您好!欢迎来到我们的网站!
当前位置《平和网》> 人文典故> > 正文

胡子

作者:黄荣才 来源:不详 时间:2006-10-30
编辑:李润南 点击数: 字号:
    对胡子的感情可谓是一波三折。
    还是个中学生的时候,看到别人那蓬蓬勃勃的落腮胡子,心里无限羡慕。认为那是男人的象征,成熟的标志,尤其是听多了“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之类的话,就无限希望自己能早点长满胡子,早点凸显男人味。就时不时用父亲的刮胡子刀具偷偷刮掉下巴那若有若无的胡子,想用下巴的溜光圆滑衬托出上唇那一抹胡子。谁知道事与愿违,因为经常刮胡子的缘故,下巴的胡子倒日益增粗增黑,露出硬邦邦的发展趋势,上唇的胡子依然是弱不禁风,不成气候。
    师范要毕业的时候,胡子已经生长得生机盎然,是没有谁再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话,但因为胡子的缘故,碰到不熟悉的人都把我的年龄高估了一截。到同学家去,往往被当成老师,接受了分外的热情,甚至有人问我有几个孩子或者孩子上几年级之类的话题。看着镜子中显得沧桑的脸,我有点慌乱。明白当初的渴望长满胡子是“为赋新辞强说愁”,明了成熟是需要代价的,胡子已经在不经意间改变了我的外表。感觉每次理发之后,摸摸光滑的下巴,看看没有胡子的脸,感觉青春真好。就对胡子深恶痛绝,四处打听是否有什么药物可以抑制胡子的生长或者
永远清除胡子,好几回想要用脱毛剂去除胡子,来个一劳永逸。看到没长胡子的“小白脸”,无端地替他滋生幸福感。
    胡子依然不为我的意志为转移,生长得蓬蓬勃勃,把苍老和沧桑写满我的脸庞。因为毕业后在偏僻的乡下教书,平时也不注意仪表,就任由胡子疯长,只在理发的时候才刮一次。胡子就成了我的名片,认识我名字的人不多,但只要说那长满胡子的老师,整个乡村的人基本认识。甚至有人把胡子的疯长与我发表文章联系起来,说人家搞文学的就是有个性,连胡子都长得有诗意,多有艺术家的风范。我听后笑笑,那时我已经不再需要用胡子来装饰自己。
胡子逐渐丧失其他的附加意义,尤其是到机关工作之后,胡子就是胡子,不为胡子喜也不为胡子悲。我每天起床后的第一个工作就是刮胡子,跟刷牙洗脸一样司空见惯,把自己收拾得清清爽爽,以全新的面貌面对每天太阳的升起。从另一个角度说胡子生长是我生命存在的标志,哪天生命消失了,胡子也就不再生长,而以前关于胡子的喜怒哀乐都是因为心灵感受,本质上与胡子无关,胡子只是外在的介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