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恩
人家常说人这辈子活到老要学到老,我算是其中一个吧!
既然说学,那就有老师和学生。在学习、工作和生活中很多人是我们的老师,同时,只要我们坚持良好秉性,保持人生积极乐观的精神,我们也会是很多人的老师。
我也在台上讲过课,讲课内容和形式也颇多,但都与企业有关。当然今天要说的不是我当“老师”的事,而是我文学路上与老师们之间私人感情的事,所以取名“师恩”。
应老师是厦大中文系老教授、博士生导师,她虽年已七旬,但身体仍非常硬朗。初见她时她脸色红润、笑容可掬,一头银色短发下配一副金丝老花镜,显得精神抖擞、气质非凡。她人也有趣,性情随和,走路时更像春风一样飘洒,给人一种轻松愉悦的感觉。那时我在中新社厦门某新闻中心上班,有一天我打电话约她,说有个事想请她帮忙。
应老师那时正准备搬家的事,较忙,但在电话里她听说我要加入省作协,要请她当推荐人时她很高兴,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同时约我晚上七点到她教师公寓。
我是个守时的人,早早吃好晚饭后便乘公交车赶往厦大教师公寓,当我提前半小时到她家时,却从窗外看到她家高朋满座,我不便打扰,只好在外面的草坪上候着。然而当我超时走进她家时,她却笑着说我迟到了,我只好“如实招来”。她一听笑得像个孩子一样“批评”我,说来客都是厦大教师,都是自己人。她还跟他们说过我要过来,还想请我一起共进晚餐呢!她这一说倒让我红了脸,变成是我“小气”了。
在书房,我们聊了十来分钟后,应老师说她已经是正教授,就没再评作家,并说她只是省作协会员,而我要加入的也是省级作协,说这事不能马虎,于是向我推荐她的学生,同是厦大中文系教授的丹娅老师作为我的入会推荐人。
我一听大喜过望!我早就拜读过丹娅老师的几部作品,她是中国作协会员,在中国女性文学领域有较大影响力,由她来做推荐人那最好不过。其实在我没来之前,应老师就已经知会过丹娅老师,说我是她朋友,要请她推荐我加入省作协。
我很感谢应老师对这事想得很周到,因为时间关系,小聊片刻后,我便跟应教师道别。
出门时,应老师送我到门口,她一再交代我,说我去丹娅老师那儿回来后,如果天色还早就回来她这儿坐会儿。
丹娅老师住在厦大白城公寓,她的那本《白城无故事》和《不死的思念》我都读过,这两本书让我喜爱至极。
丹娅老师开门时我惊讶于她的年轻与脱俗的气质,虽然她的作品集里都有她的照片,但我一直以为那是她年轻时候的样子,没想到在现实中她比照片上还年轻许多,而且同样笑容满面。丹娅老师接待我像老朋友一样,这让我感觉特别亲切。我们互赠对方新出版的作品集后开始聊文学话题。在这中间,丹娅老师用文友的口气和我聊天、沟通。我突然觉得当个文人也挺好,大家互相谦让都不客气,只谈文学没有身份尊卑,文友即朋友,多好!当然,这中间其实是我向丹娅老师请教,而她也顺便了解我和我的创作历程
丹娅老师花了一点时间看了我的作品集,一个来小时后,她在我省作协入会申请表上写下她的推荐语并签名,接着我们又继续聊到她爱人回来,我见天色已晚,也不好再打搅,便和丹娅老师主动告别。
走出白城公寓后我不好意思再去打扰应老师,便在上车前用摩托罗拉给应老师打电话,向她表示感谢并说天色已较晚,下次再来拜访她。
应老师很客气,她说我们在文学道路上没有“感谢”这两个字。大家都是文友,欢迎我随时去找她,同时也希望我继续创作出更好的文学作品来。听到这些话我突然感到愧疚,其实因为工作和情感上的压力,我已有一段时间没再拿笔继续创作,而应老师竟在这种情境之下鼓励我、支持我!这让我在感动之余又觉得羞愧。
我感动于应老师和丹娅老师都是知名教授、学者、作家,她们与我之间却只是文友关系,能与我如朋友一样相知相待,信任我,去感受文学所带给我们共同的力量,去共同领悟文学的悠远意境。
在厦门工作期间,我也感谢厦大音乐系主任周老师及其夫人田老师给我的师恩之情,这感情虽然简短,但却让我感触颇深:
在芸芸众生中,我只是尘世中的一颗尘埃,大海里的一滴水,老水牛身上的一根毛发而已,实在不值得让人过分牵挂。可是我和许多人一样,都用一颗感恩的心在做事,有些感恩让人转念即逝,有些却让人记住一辈子。我的心呢!有时装得满满的,有时落得空空的,有时在空与满之间不停转换,灵魂也因此常常受伤。
后来因为工作上的关系我离开厦门。直到现在,每当我写下一些心情感悟时就会想起她们,因为是她们给了我更多文学创作的力量,这种力量不同于我就读的学校及新闻单位的师长们给我的教诲。
在文学的道路上没有“感谢”这两个字,知名教授、文学大师和普通文学爱好者都一样,大家都用纯朴的心灵来写文字,都用真诚的文字来平实地表现生活、体验生活。
我不知道我这辈子还要感恩多少个如此平实又善良的老师,或者我又会成为多少个别人眼里渴望的那个人性淳朴的老师。
我想只要我走好每一步,像我父母小时候教我走路那样,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地走,一步一份良知勇往直前,这样我就会无愧于心,无愧于所有对我有恩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