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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忆母亲

作者:⊙周文莉  来源:柚都平和  编辑:庄玮  日期:2020年06月30日

又近端午,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竹叶和艾蒿的清香。母亲从记忆中款款走来,她一如往常,微笑如初、温暖如初。

记忆中的端午一直是艳阳高照,母亲会在中午十二点左右顶着烈日到田间地头去割午时草。母亲的午时草有:淡竹、水尖草、白茅根,甚至还有臭菊和许多不知名的草。五月的太阳把母亲的脸灼红,而她总是自豪地说,一家人一年清热解毒的青草茶全有了。

午时草经过清洗、截段和烈日暴晒,淡淡的芬芳缭绕开来。母亲用热水冲泡一壶,满怀氤氲。

我青春年少,常有苦恼的青春痘。母亲劝说多喝午时草茶,或许隔日便好。那杯子里装的不是午时草茶,是母亲的心。

这茶不赖,亲朋来时,也会泡上一壶。友人长青春痘,母亲也让她捎上一包午时草。午时草被母亲从习俗演绎成日常。

当然,端午还是母亲包的粽子最好吃。母亲的粽子,材料普通,却总是特别香。也想学着母亲的样子包粽子,总是散作一团。母亲笑称,这般手艺,日后你娃吃啥。我笑怼,有您在,还怕娃没粽吃。

如今,娃已经十一岁,竟真没吃过外婆的粽子,母亲躲在岁月深处,让我们不断回忆。

回忆不止是粽子,还有酸菜大肠、咸粿,包括早已习惯的味蕾,这才发觉,人一生的口味都是由母亲早早定下来的。但我拙劣的烹饪技艺,无法抵达记忆深处母亲的手艺。

但我依然学母亲过去的样子,试着包粽子给孩子吃,在她离去的每一个端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