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斋书屋” ——黄道周灵通山讲学处
中国明末书画家、文学家、民族英雄黄道周先生,也是著名的教育家,其学识渊博、多才多艺,对天文、历史、易经、音乐、书法、绘画无所不通,人们都称他“闽海之子”。一生乐于传学授课,曾讲学于浙江大涤书院、漳州邺山讲堂、紫阳书院和漳清北山、东皋,及平和灵通等地。《明史》赞:“学贯古今,所至学者云集”。世人尊称之黄圣人、石斋先生。
灵通山位于漳州市平和县,是国家级风景名胜区。灵通山势巍峨雄伟,山峰千姿百态。古人诗云:“谁云闽山无胜境,此峰秀特峙南天。”说的就是灵通山。灵通山自然景观以险峰、奇石、飘云、清泉为四大特色。灵通山原来不叫灵通山,而叫大矾山,因有大鹏鸟常来此休息,又称大鹏山;又因此山尽是枫树,秋日层林尽染,满山红遍,因而又称大枫山;随着枫树的减少,唯见此山高耸入云,人们又称大峰山,载入史册。直至明黄道周为大峰岩题下“灵应感通”四个字后,人们始称大峰岩为灵通岩,把大峰山称之为灵通山。
灵通岩上除灵通寺、圆通寺等寺庙外,还有的就是“黄道周祠”和“石斋书屋”。“黄道周祠”位于圆通宝殿左外侧,祠里奉祀对灵通山有贡献的历史名人黄道周、林釬(鹤胎)和陈天定之牌位。是后人为纪念这“灵通的三圣贤”而建的。祠建于巨石下,面阔3.5米,进深3.5米,面积12.25平方米。单檐悬山顶,砖石木结构,正面开敞,后与左侧以岩壁为墙,右面砌砖,外饰水泥仿木松树干,前檐屋面盖琉璃筒板瓦。祠中立一清代石牌位碑,碑高0.78米,宽0.50米;基座高0.25米,长0.88米。碑上部横楣镌篆额“灵应感通”,两侧镌楷书联:“灵山留胜,通天胜迹”,祠正面两侧悬木刻楹联:“大节不渝刀镬下,典型常在里闾中”。每到高考或其他考试时间,附近及周边县市的村民都会带着各式各样的贡品来朝拜,祈佑他们的子女们能考出好成绩。
而“石斋书屋”就是在灵通岩(寺)左侧。是黄道周学习、授课的地方。据传,黄道周青年时曾与林釬(鹤胎)、陈天定在灵通岩崖洞中一间石屋读书,民间称之为“石斋书屋”。如今灵通寺游客盛多,“石斋书屋”背靠灵通山,面向大山外面,站在“石斋书屋”前,可静心养性,听绕梁的佛音,沐浴着“珠帘化雨”,清心静气。朝前眺望,一览无余,大山远处,有山庄,有田野;近看石阶环梯而上,树木茂密,百花坐拥簇拥,香味迷人。可真是修身养性、授业研学的好地方。
年少家贫的黄道周,自幼聪颖好学,尤其喜欢躲在极为僻静的地方,专心攻读。家住明漳浦县铜山所深井村(今东山县铜陵镇深井)的黄道周寻到这风景如画的大峰山,这里就成了黄道周最为理想的读书处。黄道周5岁就学于铜山崇文书院;11岁即善文章;14岁游学广东博罗;18岁居铜山海中塔屿耕读攻《易》;20岁开始与灵通山结缘。1604年,年轻的黄道周就来到灵通山上读书,灵通山下教书。“洞霞讲舍荒初业,空属流云寄扫坛。”不仅于自己学习,还致力于讲学著作。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1612年考中进士,从此走向仕途之路。于明天启二年(1612年)考中进士。先后在天启、崇祯、南明隆武朝任右中允、翰林书院编修、詹事府少詹事、吏部尚书、礼部尚书、武英殿大学士等职。
灵通山有许多景点与黄道周有关,其中“七星排井”令人口耳相传。相传,八仙造了灵通十七景后,余兴未尽,为激励后人,当即开凿七口泉眼。也是为了纪念黄道周、徐霞客、林釬、陈天定、张士良、陈扬美、张一栋七位贤士为灵通山留下的美名。七星排井在灵通寺外南边十数步山崖路边,米斗大小,排列如北斗星,井中清泉如注,纯净甘咧。黄道周多次来到灵通山学习、开堂授课,成名及被贬职后回漳浦时又多次邀请徐霞客、林轩、陈天定、陈杨美等友人游览灵通山,留下许多脍炙人口的佳话和辞章。《梁峰二山赋》盛赞大峰山“其峰三十有六,一一与黄山相似,或有过焉,无不及者”。
“玉洞回风”也是灵通十八景之一,位于大帽峰半山腰,难以登临,最佳观赏点在灵通岩(寺)前。远望玉洞,上下悬崖绝壁,无路可走。山风经此洞回旋之后吹出,热风变冷。又传,此洞是当年黄道周藏书之处,他读过的书,由一只猿猴运送,藏在洞中,至今无人能拿走它。
在灵通山,还有许多有关黄道周美丽的传说。比如:“十八秀士”就是其中一个。据传,黄道周先生来到灵通山下时,被范姓的家长挽留并在范慕寨开馆授徒后,并找清静的地方,排除杂念,心事清静,细心向学。这个地方就是岩场,依山傍水,是个秀丽的小山村。黄道周在这里教了几年书,跟他读书的一共有19个学生,三科共考中18个秀才,只有一个学生没考中。黄道周先生循循善诱,诲人不倦,襟怀磊落,大公无私的教学精神,在灵通山下世世代代传为美谈。
清代著名学者蔡世远概括其一生:严谨的治学精神和渊博的学问可比邵雍,忠贞为国直言敢谏可比李纲,慷慨赴难从容就义可比文天祥;好友徐霞客评他“字画为馆阁第一,文章为国朝第一,人品为海内第一,其学问直接周、孔,为古今第一”。隆武帝赐谥“忠烈”,追赠文明伯。清乾隆四十一年(1776年)追谥“忠端”。
斯人已去,其品犹存。“石斋书屋”,流传千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