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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行走在花开花落的美丽中

作者:◎叶庚成  来源:柚都平和  编辑:周艺桂  日期:2016年05月23日

一场轰轰烈烈的柚花花事过后,春夏交替之际,家乡的山林中又下起了“五月桐雪”,在西半县的山区到处可以欣赏到油桐花的美景,“客里不知春去尽,满山风雨落桐花。”,这场每年的大自然“佳年华会”霸占了眼球,侵蚀了心灵。

一株株、一簇簇、一片片,在山间、沟壑、悬崖、在静谧清幽的深谷、在热闹非凡的路边,油桐花开得如火如荼,满树满树的白花簇簇好似浮云连绵不绝。幽香缕缕,粉妆玉砌,让人心旷神怡,如梦如醉。初夏的风轻轻吹过时,白色的花朵便抖落如雪。一片片色彩斑澜的花辫,给予芳馨和清新,给予眼睛璀灿而温馨的色彩。漫步在油桐树下,听花落的声音,看花的倩影,闻花的芳香。毛毛细雨,清冽溪水,嶙峋怪石,幽幽曲径,徜徉在这白地毯般的花路,我仿佛坠入一个浪漫诗意般的仙境。

对于迎接春天来说,油桐树的动作是太慢了一点,而对于追求爱情来说,这仅仅是开始。自古以来,油桐树下的美好爱情故事在不断演绎,桐花盛开时的满山情话在不停传诵。《七律·油桐花赞》:“山中四月恋花开,风送清香入梦来。雪浪疑为沧海涌,繁星拟作碧天猜。阿哥谷种缘情播,小妹瓜秧带爱栽。起舞林间群鸟唱,洁心何惧雨如埃!”诗歌《一棵开花的树》写道:“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刻。为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它让我们结一段尘缘。佛于是把我化做一棵树,长在你必经的路旁。阳光下,慎重地开满了花,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当你走近,请你细听,那颤抖的叶,是我等待的热情!而当你终于无视地走过,在你身后落了一地的……朋友啊!那不是花瓣,是我凋零的心。”台湾诗人席慕容在这首诗中把一位少女的怀春之心表现得情真意切,震撼人心。

与平和蜜柚这一经济树相比,如今的油桐树也只能称为风景树。不过在以前它可是人们的依靠和希望,“家有千棵桐,子孙不会穷”,这是小时候常听老人说的一句话。油桐为落叶性乔木,于春夏之际开花,雌雄同枺;圆锥花序顶生,花萼筒形,花冠白色五瓣,叶互生,呈卵形或心脏形,核果为球形状。油桐花好看而且全身是宝。桐油为油漆、印刷油墨的优良原料;树皮可制胶;果壳制活性炭;根、叶、花,果均可入药。童年时期,我与油桐没有太多的故事,但家乡的油桐所演绎的精彩随着岁月的流逝并没忘却,在自己的心中始终留存着一种故乡情结,正是有了这种情结和成长,我对油桐便也就多了一份与众不同的情感和感悟。

一树一菩提,一叶一如来,一花一世界,葱郁的油桐尽是法身,飘洒的白花无非般若。每朵花都有自己的鲜艳,每片叶都有自己的绚烂,每棵树都有自己的菩提。

油桐花用最灿最美的生命点缀母株,然后立即掉落,一朵接一朵,前仆后继。我们看到随风而落的通常是雄花,雄花为了让雌花获得更多的养分结果,选择了牺牲。所有的花只凋落花瓣,桐花却凋落整个完整的花朵。油桐花淡雅洁净,超然物外。开时,仰望苍穹之姿态,恣情任性,不为取悦他人。落时,匍匐大地之凝重,依旧鲜活如初,没有丝毫不安与落魄。

花开花落是花季的一个过程,花开是芳菲的刹那,花落是静寂归结。学会赏花或许有不一样的心境。从古至今,中国人对赏花都有着独特的审美情趣。不仅追求多形式、多层次的享受,如酒赏、香赏、茗赏、曲赏、谭赏、琴赏等,更注重由此而获得的心灵上的慰藉。

人生总有悲欢喜乐,学会“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空云卷云舒。”所以在很静的时候爬上油桐树,舒服地靠在杈丫上,笑看花开,静赏花落,感悟林语堂先生的生活艺术:“中国人得意时信儒教,失意时信道教、佛教。人生在世不过是有时笑笑人家,有时也给人家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