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堂论茶
编者按:
做好茶文章,写好茶故事。平和茶历史悠久,已近千年。平和茶底蕴厚重,韵味绵长。作为平和茶的当家品种白芽奇兰茶已经走出平和,走出漳州,成为福建茶叶铁三角的重要一角,传递着中国茶,漳州味。为了持续打造白芽奇兰茶品牌,进一步提升白芽奇兰茶的文化品味,促使白芽奇兰茶的香、味、韵和谐统一,本报从今天开始,推出《故事·白芽奇兰》专栏,刊登有关白芽奇兰的文章,让白芽奇兰茶的芳香和文化的沉香融合发展。
林语堂爱茶、懂茶,也喜欢喝茶。在平和,柴米油盐酱醋茶,茶叶是生活的必须品,有客人来了,端上一杯热茶是再平常不过。从小的时候,林语堂善良的母亲就经常招呼过路的樵夫、路人到家里喝茶,习惯和家风,让林语堂从小时候就把喝茶当成一种习惯,平和茶进入林语堂的生活,逐渐浸染到生命深处。慢慢地,林语堂对茶的了解越来越多。在他的写作过程中,就写出许多有关茶的妙论。诸如“茶须静品”、“只要有一把茶壶,中国人走到哪儿都是快乐的”、“捧着一把茶壶,中国人把人生煎熬到最本质的精髓”等等。
林语堂曾经说过“我以为从人类文化和快乐的观点论起来,人类历史中的杰出新发明,其能直接有力的有助于我们的享受空闲、友谊、社交和谈天者,莫过于吸烟、饮酒、饮茶的发明。”这把茶捧到一个至高无上的地位,他不讳言“在饮料方面,吾们天生是很节省的,只有茶是例外。”“至于饮茶一道,其本身亦是一种艺术。”“饮茶的通行,比之其他人类生活形态为甚,致成为全国人民日常生活的特色自己。”“正是这个原因,于是在中国各处茶寮林立,相仿于欧洲的酒吧间以适应一般人民。至于喝茶的地点,不一而足,是在家庭中喝茶,又上茶馆去喝茶。喝茶的方式也不尽相同:或则独个儿,也有同业集会,也有吃讲茶以解决纷争。”喝茶的时间,也不确定,“末进早餐也喝茶,午夜三更也喝茶。”
林语堂认为,喝茶不仅仅是一种休闲,而且是一种艺术,是一种特色。林语堂对于家乡茶的物美价廉曾经大为赞誉“像作者的家乡,有喝茶喝破了产的,不过喝茶喝破产只因为他们喝那十分昂贵的茶叶。至于普通的茶是很低廉的,而且中国的普通茶就给王公饮饮也不至太蹩脚。”不知道当时林语堂的家乡是什么样的人因为喝茶喝破了产,给林语堂留下深刻的印象,从另外一个角度,这喝茶喝破产的家乡人,让林语堂对茶的概念不仅仅是小时候母亲常招呼过路的行人、樵夫到家里喝茶,有了不一样的记忆。但更为关键的是,林语堂对家乡茶的概念是普通茶却不普通,他说这些茶给王公喝也不会太蹩脚。
林语堂善于喝茶,他认为“茶叶和泉水的选择已成为一种艺术。”在《茶与交友》这篇文章里,他详细说明喝茶的环境十分重要。“一个人在这种神清气爽,心气平静,知己满前的境地中,方真能领略到茶的滋味。”“饮茶之时而有儿童在旁哭闹,或粗蠢妇人在旁大声说话,或自命通人者在旁高谈国是,即十分败兴,也正如在雨天或阴天去采茶一般的糟糕。”,至于茶叶的制作准备,也是很讲究的:“茶是凡间纯洁的象征,在采制烹煮的手续中,都须十分清洁。采摘烘焙,烹煮取饮之时,手上或杯壶中略有油腻不洁,便会使它丧失美味。所以也只有在眼前和心中毫无富丽繁华的景象和念头时,方能真正的享受它。”“因为采茶必须天气清明的清早,当山上的空气极为清新,露水的芬芳尚留于叶上时,所采的茶叶方称上品。”“烹茶须用小炉,烹煮的地点须远离厨房,而近在饮处。茶僮须受过训练,当主人的面前烹煮。一切手续都须十分洁净,茶杯须每晨洗涤,但不可用布揩擦。僮儿的两手须常洗,指甲中的污腻须剔干净。三人以上。止用一炉,如五六人,便当两鼎,炉用一童,汤方调适,若令兼作,恐有参差。”你看,林语堂是把喝茶讲究到了精致的程度,不仅仅是清洁程度做了要求,就是泡茶的僮仆也是非常讲究,避免不同的人操作,标准有所差别。
泡茶的过程依然重要。“茶炉大都置在窗前,用硬炭生火。主人很郑重地煽着炉火,注视着水壶中的热气。他用一个茶盘,很整齐地装着一个小泥茶壶和四个比咖啡杯小一些的茶杯。再将贮茶叶的锡罐安放在茶盘的旁边,等水已有热汽从壶口喷出来,谓为将届“三滚”,壶水已经沸透之时,他主人就提起水壶,将小泥壶里外一浇,赶紧将茶叶加入泥壶,泡出茶来。”这样的茶就可以喝了,这一道茶已将壶水用尽,于是再灌入凉水,放到炉上去煮,以供第二泡之用。“以上所述是我本乡中一种泡茶方法的实际素描。”林语堂对家乡平和泡闽南功夫茶的过程做了详尽的描述。如果不是非常了解,林语堂无法如此详尽地介绍功夫茶。林语堂在喝茶的过程中,还总结了著名的“三泡论”:“茶在第二泡时最妙。第一泡譬如一个十二三岁的幼女,第二泡为年龄恰当的十六女郎,而第三泡则已是少妇了。”等等。至于一杯茶,最好的颜色是清中带微黄,而不是英国茶那样的深红色。茶味最上者,应如婴孩身上一般的带着“奶花香”。茶的雅、香、味、韵,可以说一个不少了,一个喜欢喝茶、善于喝茶的林语堂闲适走来。
林语堂对茶的“回甘”和养生作用非常有体会。“最好的茶是又醇又和顺,喝了过一二分钟,当其发生化学作用而刺激唾腺,会有一种回味升上来,这样优美的茶,人人喝了都感到愉快。我敢说茶之为物既助消化,又能使人心气平和,所以它实则延长了中国人的寿命。”
林语堂不仅仅是泡茶的形式,还把家乡茶的意蕴,在一杯杯喝茶的时候,娓娓道来。林语堂还有个小故事,就是他结婚的时候喝龙眼茶,就是把龙眼,也就是桂圆放在茶汤中,寓意富贵团圆,本来是象征性地喝两口就可以,林语堂居然一口气喝完,连茶中的龙眼也全部吃完了,引来大家大笑,但林语堂不为所动,质朴,可爱。
平和茶的故事不断演绎,在水汽升腾,茶香弥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