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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绿水语堂情

作者:许少梅 来源:不详 时间:2006-10-30
编辑:李润南 点击数: 字号:
    每当我在阅读先生您的大作时,作为故乡人,我都会被您那份浓郁的故乡之情深深地感动,我的思绪跟着您的文字在舒缓地起舞、沉醉、自豪。无论您身处何方,都能保持一份难能可贵的自然、纯朴及真诚,即使在遥远的异国他乡,您还时时无法忘怀故乡的山山水水、草草木木,甚至您把您所有人格的伟大,学术的辉煌都归功于小时候生活的故乡----青山绿水环绕的坂仔镇。
    “如果我有一些健全的观念和简朴的思想,那完全是得之于闽南坂仔之秀美的山陵,因为我相信我仍然是用一个简朴的农家子的眼睛来观看人生。”您把一切美好的东西都归功于故乡秀美的山陵。“如果我会爱真、爱美,那就是因为我爱那些青山的缘故了。如果我能够向着社会上一般士绅阶级之孤立无助、依赖成性和不诚不实而微笑,也是因为那些青山。如果我能够窃笑踞居高位之愚妄和学院讨论之笨拙,都是因为那些青山。如果我自觉我自己能与我的祖先同信农村生活之美满和简朴,又如果我读中国诗歌而得有本能的感应,又如果我憎恶各种形式的骗子,而相信简朴的生活与高尚的思想,总是因为那些青山的缘故”。大师您在真诚地讲述您的情怀,我很自豪的是,让先生您如此难忘而又刻骨铭心的是故乡的山,平和的山。
    无论在中年或是在老年,先生您都能非常清晰地记得自己的出生地,“我生在福建南部沿海山区之龙溪县坂仔村。童年之早期对我影响最大的,一是山景…… 坂仔村位于肥沃的山谷之中,四周皆山,本地称之为东湖。虽有急流激湍,但浅而不深,不能行船,有之,即仅浅底小舟而已。船夫及其女儿,在航行此急流之时,必须跳入水中,裸露至腿际,真个是将小舟扛在肩上。板仔村之南,极目遥望,但见远山绵亘,无论晴雨,皆掩映于云雾之间。北望,嘉溪山矗立如锯齿状,危崖高悬,塞天蔽日。冬日,风自极狭窄的狗牙谷呼哨而过,置身此地,人几乎可与天帝相接……”其描写极为深刻、细腻,点点滴滴都说明了您对故乡深至骨髓的眷恋和浓郁的故乡情怀。如此优美的境界,我不禁深情地陶醉,先生您在自传字里行间渗透出的爱国、爱家之本性,及不与俗事入流自然之纯朴本质穿越时空轰然而至,让我明白了什么叫力透纸背,什么叫铿锵有力,什么是让世人敬仰。
    远离故乡的您,在许多文章中都显出浓厚的故乡情:“童时,我对于荏苒的光阴常起一种流连眷恋的感觉,结果常令我自觉的和故意的一心想念着有些特殊甜美的时光。直迄今日,那些甜美的时光还是活现脑中,依稀如旧的。”特别是对小时候生您养您的小山村,您更是情有独衷:“直迄今日,我从前所常见的青山和儿时常在那里捡拾石子的河边,种种意象仍然依附着我的脑中。它们令我看见文明生活、文艺生活和学院生活中的种种骗子而发笑。童年时这种与自然接近的经验,足为我一生知识的和道德的至为强有力的后盾;一与社会中的伪善和人情之势利互相比较,至足令我鄙视之。”“那些青山,如果没有其他影响,至少曾令我远离政治,这已经是其功不小了。”故乡的自然、纯朴为您一生的真诚奠定坚固的基础,也很重要地影响和造就您与众不同的一生。
    故乡的山铸造一个伟大的世界文人,故乡的水荡涤着您高尚的情操。小时候到厦门读书时,那水中行程也是您一个陶醉的乐点,让您把故乡的记忆拉得悠远绵长“我在西溪船上,方由坂仔(宝鼎)至漳州。两岸看不绝山景、禾田,与乎村落农家。我们的船是泊在岸边竹林之下,船逼近竹树,竹叶飘飘打在船篷上。……其时沉沉夜色,远景晦冥,隐若可辨,宛是一幅绝美绝妙的图画。对岸船上高悬纸灯,水上灯光,掩映可见,而喧闹人声亦一一可闻。时则有人吹起箫来,箫声随着水上的微波乘风送至,如怨如诉,悲凉欲绝,但奇怪得很,却令人神宁意恬。我的船家,正在津津有味的讲慈禧太后幼年的故事,此情此景,乐何如之!美何如之!那时,我愿以摄影快镜拍照永留记忆中,我对自己说:‘我在这一幅天然图画之中,年方十二三岁,对着如此美景,如此良夜;将来在年长之时回忆此时,岂不充满美感么?’……”读至此,我怎能不深为感动,如此伟大的世界名人,故乡的山山水水及童年的儿时欢乐时光都伴随您的人生旅程,不受外界的所迷惑还在心里时时充满着美好的回忆。
    当我再次走近先生的故居时,无不被那远处的清山和近处的绿水及四周的果香所陶醉。现在的坂仔村依然是个山清水秀、鱼肥果香的好地方,也是著名“三大品牌农产品”之一“香蕉”的故乡。家乡的经济发达了,科技发达了,交通更方便了,农民生活水平都提高了。我的耳边“响起”先生说的话,青山净化了您的精神世界,也净化了故乡的天空。我想九泉之下的先生一定会为此感动高兴的,假如先生在天有灵,定会再次留连于儿时的故里,将英魂驻守、萦绕在这青山绿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