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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湖建设的速度就是这样打造出来的——来自渡头征迁一线的报告

作者:朱俊辉通讯员朱坤峰郑凯 来源:漳州新闻网 时间:2017-11-13
编辑:庄玮 点击数: 字号:

  6个月完成整村上千亩土地建筑征迁,西湖建设的速度就是这样打造出来的——

来自渡头征迁一线的报告

  ☉记者朱俊辉通讯员朱坤峰郑凯

  “下周一,渡头村最后一栋建筑——咱们的征迁指挥部也要拆了。”

  11月10日下午,参与渡头村征迁的浦南镇干部陈清炎,又一次来到这栋熟悉的三层小楼,渡头村395号。他是指挥部最后一名留守干部。

  站上楼顶,45岁的陈清炎望向圆山方向。不远处,西湖湖体在机器轰鸣声中开挖。尽管陈清炎已无数次看过这样的场景,但此刻他依然有些激动。薄暮降临,灯火明灭。九个月来经历的场景,似乎浮现在他眼前。

  九个月前,春节后上班第一天,芗城区召开西湖征迁动员会。三天后,26名干部职工进驻渡头村,进驻指挥部。他们中,有就职于机关的干部,也有来自乡镇的干部。六个月后,渡头征迁目标任务提前完成。全村1073亩土地、26万平方米建筑完成征用、签约、拆除等工作,第一个实现整村搬迁。

  收拾完办公桌,陈清炎最后一次巡视这栋楼房,与这里的10间办公室、26张床铺告别。西湖湖体有八成在渡头村,随着湖水引入,指挥部所在地也将没入西湖。

  一线攻坚大半年,最大的收获是什么?面对记者的提问,陈清炎沉思片刻,“经历过一线的干部,就像是经历过硝烟的士兵。”

  在与群众的一次次交流中,他们学会读懂“民心”

  2月6日,征迁组进驻指挥部第一天。征迁干部兴高采烈地把标语挂到了墙上——“渡头渡头勇立潮头”。

  墨迹未干,风波骤至。

  “我们就是来讨‘说法’的!”隔日中午,四十多位村里的老人堵住了指挥部的大门,忿忿不平。难舍故土,加上不理解征迁政策,老人们相约来此,给这些“后生仔”一个“下马威”。尽管经在场干部耐心劝导后,老人们陆续散去,但墙上的标语似乎蒙上了“阴影”。

  这个潮头,干部们能不能立住。在不少外人看来,渡头征迁,注定是块“烫手的山芋”。

  “只有不深入的干部,没有做不通的群众。”芗城区委常委、宣传部长吴学恒同时担任渡头征迁组组长。在他看来,读懂民心,才能保障征迁顺利开展。随即,20多名干部分成多个小组,全面入户铺开工作,“群众要的就是心安,而我们要做的正是让他们安心”。

  两周后的一个下午,两辆旅游大巴驶入了渡头村。大巴载着村里的百余位老人,实地参观了碧湖生态园及其安置小区。

  芝山镇宣委李金担任征迁第七小组长。这位34岁的年轻干部,此前在下碑村干过征迁工作。车上,他一边用本地话向老人讲解,一边仔细观察着大家的表情。车子还没开回渡头,李金已经松了口气。老人们脸上的表情说明了一切——上车时还“横眉怒目”,参观后已“多云转晴”。

  一次“叫停”的征迁,让干部们印象深刻。征迁期间,村里有位93岁高龄的老人病危,家属将其从医院接回村。可老人住所已列入征迁范围。节骨眼上,怎么办?先停下来!

  上门看望的征迁干部从老人的眼神中读懂了心意。3个多月里,大家没有催促,让老人安心养病。人性化的征迁方式感动了其家人。老人身体渐渐好转,搬至老人公寓居住后,她的7个儿子和12户亲属,在短短几天内便全部签约。

  “践行群众路线,这里就是最好的课堂。”李金说,“六个月的一线攻坚,让我学会很多。最重要的是,我们得实实在在为群众着想。”

  在与困难的一次次较量中,他们找到了人生坐标

  “到一线去,我行吗?”

  渡头征迁组26名干部,年纪最大的55岁,最小的才24岁。刚刚走进指挥部时,在“渡头渡头勇立潮头”的大红标语下,几乎每个人都曾有过这样的困惑。

  “在征迁一线,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推着自己长大。”第七小组的苏郑宇是征迁组中年纪最小的成员。刚走出校门,苏郑宇就来到了地头。一副黑框眼镜下,是一张稚气未脱的面庞。

  在采访中,记者却感受到了他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话虽不多,却条理清晰。

  “九个月前,我和村民交流时还会打哆嗦哩。”苏郑宇并不讳言开始时的“交流恐惧症”。

  有一回,苏郑宇鼓足勇气到村民家中丈量房屋。临走时,该户村民热情地拉着他,要求把自家的铁皮屋也一并丈量统计进去。碍于情面,他照办了。

  指挥部里其他的干部得知后,一针见血指出了其中的纰漏——铁皮屋需要另外测算。尽管出师不利,小苏却慢慢悟出了“开口”的技巧,“你得听懂村民话里的弦外之音,甚至是难言之隐”。

  而这些,都是学校里不会教的。苏郑宇说,征迁让自己有机会与群众面对面接触,不管是经验还是教训,都将成为今后工作中的财富。

  队伍里,有走出校园的年轻人,也有来自机关的干部。芗城区商务局的刘伟旭是第五小组长。从进入征迁组的那一刻,他就关闭了“机关模式”,开启了“基层模式”。如今的他,更习惯于穿着运动鞋,一身运动装。

  渡头征迁中,重担落到了他肩上。一宗面积1.6万平方米的征迁任务,涉及三家企业,土地共有人达40户。从5月份开始,征迁第五小组便开始介入丈量。但是,由于涉及人数多,签约协调工作举步维艰。

  更难的是,基层群众与自己在商务局时的服务对象不同,过去的工作经验似乎派不上用场。刘伟旭一度有些着急上火,只能躲在村道边吸着闷烟。

  到一线,就要干出个样子。踩灭烟头,刘伟旭转身又敲响了村民的大门。

  四个月后,这宗土地最后几位待签的共有人终于被请到指挥部。此时,刘伟旭手中的签单上已经密密麻麻写满了三十几个名字。从土地面积开始谈,刘伟旭和他的团队费尽口舌,每一条内容都仔细核对、解释。当最后一名土地共有人在合同上签下名字时,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了凌晨四点。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躺在床上的刘伟旭一次次对自己说,“我行。”

  在筑梦西湖的一次次奔波中,他们用脚步丈量梦想

  陈清炎的母亲走了,没来得及看到西湖荡漾的碧波。

  老人家临终前住院的那20多天,正是西湖征迁最关键的时刻。深夜下班,陈清炎总会第一时间赶到母亲身边,静静地陪上一宿。采访中,他透露了自己的梦想——攒钱,在西湖边上买套房子。日后便可以指着湖水,告诉子孙们湖底曾经发生的故事。

  家住浦南的职工李进跃,九个月里换了两次“坐骑”。从家里到渡头,来回一趟就要40多公里。先是妻子担心出行不安全,把他老旧的摩托车换成电动车。孩子又担心父亲风里来雨里去,前不久又给他买了辆小车。换车的背后,尽是家人默默的支持与付出。

  陈燕惠是渡头征迁组副组长,也是此次整个西湖征迁干部中唯一的女副组长。征迁开始时,她身先士卒,带着大家走村入户开展工作,征迁扫尾时,身为浦南镇党委书记的她已回到原工作岗位,但仍牵挂着渡头,几乎三天两头出现在指挥部里,这已经成了她的一种习惯。

  而李金,现已回到熟悉的宣委岗位上。但直到现在,若是他晚上十点前回到家,家人反而充满诧异与不习惯,就连他自己也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九个月前,他们为了同一个理想,走到了这栋指挥部。点点滴滴,都在述说着征迁干部的艰辛付出。

  “一点也不夸张,西湖的宣传片我看了不下二十次。”担任过三届村主任、目前任村支书的陈强,不仅带头拆迁,成为村里第一个签约、第一户拆迁的村民。他还把手头的生意撂在一旁,专心配合征迁组工作。“不为啥,西湖建好了,我才对得起渡头村的祖祖辈辈。”

  “想不到整个项目进展最终能够如此顺利,想不到咱们芗城区的干部这么能战斗,想不到我们的征迁工作能够做得这么彻底。”采访中,吴学恒连用了三个“想不到”。正是由于一线工作法得到了干部发自内心认可,项目顺应民心,此次渡头征迁,才能拆得这么干净彻底,真正做到了签得下、拆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