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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版 :文化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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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边举人府

    作者:◎朱超源 来源:柚都平和 时间:2018-09-04
    编辑:庄玮 点击数: 字号:

    坂仔山边的森林公园其实早在十几年前就有所接触,只是那时并不叫公园,印象中是有那么几棵高大的榕树,郁郁葱葱,就在距山边小学后墙不远的地方,静默地生长着。前些年携友同行,倒是感觉有点原始森林的味道,藤蔓交错,杂草丛生。当时只是匆忙而过,拍了些照片,也算是留下一点记忆,却未曾听过有举人之说,也许是有些孤陋寡闻吧,从马乔的《语堂故里》和“坂仔人坂仔事”中获知点有关举人府的事,兴趣一下子就来了。

    我不是一个考古者,其实有时对一些历史的东西感兴趣,油然而生出的仅仅只是一种好奇罢了。我喜欢去看看,在观察与询问中找到一点蛛丝马迹,从中捕捉到相关信息,如获至宝的感觉是无语言表的。“举人府”竟也成了耿耿于怀了解个究竟的念想。

    山边的榕树的确很奇特。十几棵榕树沿着村庄的后山一字摆开,其中有五棵靠得比较近的,每棵各自都有自己的地盘,它们像亲兄弟聚在一起,守望相助;又各自为政,互不干涉。这些榕树桀骜地生长着,它们把根深深地扎进泥土里,那粗壮的根须,是一种生命力顽强的昭示。尤其是那棵横卧的松,给人不仅是美的享受,而且是一种视觉的震撼。它的枝干向上攀援,枝上垂根,深埋地里,刚好拱成了一座桥,桥上枝繁叶茂,斗志昂扬,像张开了利爪的蛟龙一般,腾云驾雾。这些榕树相传为元朝农民起义军领袖李志甫(山边埔美人)所植,而元朝距今已近700年,这些榕树树龄最老的顶多就是三四百年,应该是不可能的。但不管怎样,能在这小小的村落里发现这一榕树群,而且保护得这般完好,都如此旺盛,这本身就是一种奇迹了。

    沿着新砌的绵延向前的石头路,我们绕到了一座房子后面。这座房子已经有一定的年龄了,伤痕累累的墙体掩饰不了岁月风霜雪雨的侵袭;裸露的肌肤印刻着历史的沧桑;那灰黑的瓦片,或歪斜,或脱落;房梁椽柱,暴露在阳光下,感觉四处岌岌可危,直觉告诉我,这就是传说中的举人府。

    举人府面阔三间,两进深,中间留有天井,房屋左右并不对称,左边略显大些,右边则因旁边有邻居房屋所限,略微收缩。房屋四周留有排水沟,屋前有一面照壁,整个府邸与周边的房屋有明显的差别,从结构上显得更气派,更豪华,只不过年久失修,西北边的墙体已经坍塌,残垣断壁,人去楼空。正门上的牌匾“培荆山房”四个字只能看见三个,“培”字已经脱落,屋檐的横梁被一根木料顶着,似乎一拉开木料,整个屋檐就会掉落下来。

    后山上种了些樟树、枫树、榕树,还是榕树比较有特色,粗壮的枝干得几个人才能合抱过来。山风飒爽,绿荫浓浓,整个举人府在绿树的掩映下,更加清凉,更加静谧。而令人称奇的则是屋后排水沟用河卵石垒成,山体与水沟结合处设计了台阶,对着主厅垒出了个半圆形的图案,排水沟围绕着举人府,与半圆形组合成“凸”字,使举人府显得更加庄重。

    据史料记载,举人府的主人为赖行达、赖行进兄弟及赖行进的儿子赖传纶。这三人在前后35年里都中了举人,赖行进是清道光1832年壬辰科举人,赖行达是清道光1837年丁酉科举人,而赖传纶则为清同治1867年丁卯科举人,一个家族一下子出了三个举人,这个举人府不可谓不是个风水宝地。它依山傍水,面前的水陆两路都是通往县城小溪的快捷要道,交通十分便利,想必昔日一定是个声名鹊起,令人心驰神往的好地方。而今,展现在眼前的是另外一番景象,满目疮痍,似乎在岁月的烟尘中即将悄悄隐没……

    陈年的老酒,沉寂之中酝酿着甘醇,当它重见天日时,散发的芬芳更让人回味无穷。追忆历史,我们更希望能获取一种传承,一种永续。如今,令人欣慰的是,举人府的维修工程已经如火如荼地展开了,院子里堆满了的椽柱、瓦片、砖头……举人府的旧貌在不断地恢复着,我们有理由相信,假以时日,这颗斑斓的明珠一定会在潺潺的花山溪畔迸射着夺目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