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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版 :文化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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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左邻右舍

    作者:◎杨平端 来源:柚都平和 时间:2017-10-02
    编辑:周艺桂 点击数: 字号:

    唐代诗人于鹄曾作诗词《题邻居》:“僻巷邻家少,茅檐喜并居。蒸梨常共灶,浇薤亦同渠。”邻里之间,“蒸梨共灶” 共奏锅碗瓢盆曲;又“浇薤同渠”,一起浇地种田,可见关系之亲密。不过如此的“亲密无间”基本上就只能在乡村里可见,或许这跟乡村生活的平静,人际关系的淳朴和家居生活开放式有关。在城市里,更多的是“老死不相往来”。城市的套房常常被称做“鸟笼子”,我就住其中一“笼”,许多人进了“笼子”就把“笼门”关上,多少有点“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冬夏与春秋”的味道,互相往来是很奢侈的事情。我与我的邻居也是这样,我们没有互相串门的习惯,入住三年,我还“不知墙外是谁家”。但是,邻里之间,谁又能泾渭分明地撇清关系呢?低头不见抬头见,生活的触须总是会有那么几个地方互相交叉影响。

    我的“左笼”在阳台上养了一只八哥,那只鸟不仅会学人说话,而且长得很漂亮,全身的羽毛闪闪发亮,像涂了一层釉,它的双翼镶嵌着几根冰雕一样的白羽毛,头顶有一撮白毛,就像戴着美丽的凤冠。我常常站在阳台上,隔着栅栏看那可爱的鸟。儿子喜欢对小鸟吹口哨,那小鸟兴奋起来,还会歪歪地学人说话,说得最多的是“您好!”或者“爸爸”,每当听到鸟儿说人话,儿子就开心得又蹦又跳。我要感谢我的邻居,为了养鸟他真是煞费苦心,养面包虫喂鸟,一大早出去溜鸟,而我什么也不做,就能在一旁享受鸟儿带来的乐趣。

    我的“右笼”有个可爱的小女孩,大约七八岁的模样,扎着两条马尾辫,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非常可爱。有时在电梯口相遇,她会冲我灿烂一笑,朗朗地说声“阿姨好!”被那么一叫,我总觉十分开心,也亲切地跟她说:“小朋友好!”小女孩最近在学钢琴,一首单调的曲目常常一弹六七遍,中间夹杂着妈妈十分严厉的指点与批评,听到这些,我会莫名地替小女孩焦灼着,望子成龙,望女成凤,中国的很多家长都有这种爱好,当然,我也不免落俗套。我想,当我在大声呵斥家中小儿的时候,是否影响了身边邻居的心情?

    住我楼上的邻居应该是位十分忙碌的人,每天凌晨四五点,我能听见他轻轻的脚步声,接着是唏里哗啦淘米的声音,还有哧哩哧哩油下锅的声音,这一切都是在快节奏的时间里完成的。还不到半小时,随着微小的一声“砰”,门带上了。然后就是一整天都没听见邻居在楼上活动,一直到晚上八九点,才听见很响的钥匙开门的声音。楼上的邻居为什么早早起床晚晚才回来呢?也许他做着一份十分辛苦的工作,比如在市场卖菜,或者自己开店经商。刚开始我曾为他一大早打扰我的美梦而烦恼,但是想,我至少比他幸福一些,不用早出晚归,能同住楼上楼下,这种缘份不是三生修来的,至少也算今生有缘。这么一想,一下子就释然了,心中没结,渐渐就习惯了邻居的早起,不再把此当一回事,能酣睡到天亮。

    楼下的邻居对我影响不大,偶尔碰面,我们都会给对方一个微笑,仅此而已,不过我已经觉得足够。

    这就是我的左邻右舍,我们彼此保持着客气的礼貌。我在心中感激着他们无意中给我的快乐,也尽量包容他们无意中带给我的烦恼。也许我与邻居的关系,就是文明城市的一个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