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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版 :专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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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孩子自由生长

    作者:◎黄荣才 来源:柚都平和 时间:2017-01-02
    编辑:周艺桂 点击数: 字号:

    林语堂在教育孩子的问题上,是很自由的放养,他让孩子自由生长。

    林语堂有三个孩子,林太乙写过一本书叫《林家次女》,从林太乙的叙述中,可以窥探到林语堂对女儿教育的态度。

    林语堂初到美国的时候,给陶亢德写过信,谈到孩子的教育问题,因为当时不是孩子入学的时候,即使入学也学不到中文,林语堂就亲自教孩子读书。林语堂每天大约八点起床,吃早饭、看报纸,然后从九点半开始和孩子们读书。林语堂和孩子们读书,让孩子自己弄清除字义、字音,教他们查字典,指出书中的趣味,尝尝读书的快乐。林语堂要求孩子们把“音义弄精确,纲领弄清楚”,至于那些时间、年代等等需要死记硬背的东西,林语堂一概不做要求。

    林语堂教孩子读书,没有定规,今天英文,明天中文,今天唐诗,明天聊斋,忽将历史,忽讲书法,跳跃性极大,教材也是信手拿来,某某人的书,或者当天的报纸。完全是一幅天马行空的架势。林语堂上课没有时间限制,走路、看戏,也是边走边学,不把读书时间和不读书时间分开,把做人和读书混为一谈,作文就是写日记。林语堂认为“宇宙就是一本大书,让她们去念。”反对“学校须直接教学生将来应世有用的只是及各种艺能”,林语堂认为应世不是那么简单,可以有学校的专科训练学得来的,而且分析成功人士的成功之处,没有几样是专科训练出来的,林语堂还反对将一个个人作死机械看待。

    林语堂不重视孩子到学校接受教育,认为自己就可以胜任。即使到学校读书,林语堂也不注重孩子的分数和接受教育的时间,随时可以拔腿就跑。他可以中断林太乙即将小学毕业的学业,而选择马上搬家。他让林太乙不要上大学,让林如斯中学毕业之后就在哥伦比亚大学校外进修部肄业,不用上大学,因为林语堂认为在图书馆里什么都可以学到。

    林语堂忽略孩子的学校教育,但他重视孩子的人生体验。为了让孩子感受到火山的威力,林语堂带着全家人去参观两千年前被火山熔岩淹没的古城庞贝和维苏威火山。林语堂不是远观,而是冒着生命危险,走到离火山冒火十几尺才停下来,林语堂的冒险举动让廖翠凤甚至萌发了死在一起的念头。林语堂还让孩子们跟着自己去吃饭,有聚会的时候,林语堂一手牵一个,另一只手抱一个,这也是当时的“风景”。林语堂甚至容许孩子们“叫条子”。那时候,文人聚会都习惯找几个三陪女助兴,称作“叫条子”。林语堂就让女儿们在花名册上画钩,点三陪女。等到三陪姑娘到来时,太乙就说:“你们是我们叫来的。”逗得大家哄堂大笑。林语堂从来不觉得这样不妥。

    林语堂带着孩子去买鸟、散步、钓鱼,可以说,林语堂重视的是孩子们的实践教育,是学习方法,是体验精神,他需要的是孩子们自由地成长。林语堂的做法确实另类,让如今平和一个叫飞和的林语堂研究人员因此耿耿于怀,认为这是林语堂失败的教育,导致林语堂三个女儿人生的缺憾,尤其是林如斯的自杀和林相如的终生未嫁。林语堂不知道后人的评说,即使当时,林语堂也是我行我素,他才不会因为别人的眼光而改变主意。

    林语堂在教育孩子的时候,不知道是否想起了自己童年的时候在坂仔纵横奔跑的岁月。当时他在坂仔,无论是从教堂滑下来或者到河里戏水、抓鱼、做游戏,还是编鬼神故事,看云彩变化,林语堂都是自由的,故乡给了他思维驰骋的世界。林语堂要自由,要天性,他要让他的孩子也像坂仔的野草一样,不经任何修剪地成长。

    作为林语堂的女儿,她们是幸福的,她们的人生是自由的。